第 5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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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6 章
“樂小十”泫然欲泣，不甘心的道：“若陛下只以此評斷我二人真假，小女不服！”
“你大概不知道樂家有多富貴，衣食用度就是朕看了都羨慕。”裴越也不繞彎子招招手，宮人們便捧著托盤上前展示，“其實從入宮那一刻考驗就開始了。”
裴越指著托盤上一雙漂亮的繡鞋，“不說琉璃這些她視若尋常，你卻愛如珍寶的東西。這雙鞋與你腳下的一模一樣。”
“你見了鞋子漂亮貴重，哪怕穿得並不舒服也一直穿著；而昭妃嫌棄它硌腳便將其束之高閣，並不在意價值，這是她身為樂家女的底氣，她並不缺好東西。”
眾人視線齊刷刷看向“樂小十”腳下，“樂小十”將腳往裙子下藏了藏：“哪又怎樣？女子愛美是天性！”
裴越點頭：“你說得有理，或許你喜愛奢華富貴，她更在意舒適順心。”
他點點第二個托盤，上面是一小碟鹽，“這是青鹽，大啟百姓多食用這種鹽，所以你這三天也沒覺得吃食有什麽問題。而昭妃自小吃的是雪花鹽，會覺得青鹽味苦，私底下抱怨皇宮吃食不如樂家。”
青苑縮了縮脖子，倒也不必將細節講的這麽清楚，她暗地裏戳系統456：【我就說宮裏品味怎麽奇奇怪怪的，原來是皇帝有意為之！】
系統456也精神不少：【這皇帝還算聰明。】
“樂小十”卻臉色變了，她很少吃鹽這種東西，怎麽知道鹽與鹽還有區別？
裴越看她一眼，繼續道：“一個人自小養成的習慣是很難掩蓋的，就像昭妃習慣了琉璃窗琉璃鏡，並不覺得琉璃有什麽珍貴。真正富足的人不需要外物彰顯身份，所以她不執著於佩戴金銀玉飾……你還要我繼續說嗎？
底下百姓先一步喊起來：“不用了，昭妃娘娘才是樂家千金！”
一個過慣好日子所以見了珍寶視若尋常，完全符合他們對首富千金的想象；另一個卻似窮人乍富，見了什麽都覺得是好東西，兩者完全沒法比！
“樂小十”搖搖欲墜，“不是這樣的！不是這樣的！我真的是樂家小姐！”
醇親王看著有些心疼，其實吧他相信皇兄的判斷，別的不說皇兄要是不聰明，也不能年紀輕輕就力壓朝堂，把皇位坐得穩穩的不是？
他走上前扶住“樂小十”，小聲安撫：“沒關系，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都願意迎你入府！”
“樂小十”卻一把推開他：“不要！我要拿回自己的身份。”她撲通一聲朝樂家夫妻跪下，“父親母親，你們不能不認女兒啊！”
樂老爺不住得抹汗，心裏懷疑這一出是陛下故意的，一直強調他樂家豪富、女兒養得嬌貴什麽意思？
這執著的，青苑還真不確定起來：【四哥，她不會真的跟樂家有關系吧？】
【絕對沒有！】麻煩解決4號心情不錯，難得誇了句，【還好你這三天的表現符合人設。】
【是啊。】青苑笑意淡下，可她表現出來的被“富養”，並不是因為在樂家生活的短短數月——她出生的地方地大物博國泰民安，即使她與師父只是普通人，日子也比大多數大啟皇族過得舒適。
裴光霽上前制住“樂小十”：“姑娘不用再掙紮了，這三天一直有人觀察你們的言談舉止，有些痕跡掩蓋不了。”
他與裴越對視一眼，接著說出更多細節，“昭妃娘娘在宮中這三日吃不慣粟米，甚至面粉少過一次篩都會皺眉，只喝溫熱的水，習慣了隨時凈手……”
百姓們中充滿酸味：“樂家的日子可真豪富啊，怕是下人都比我們普通百姓好過。”
青苑也酸了鼻子，她習慣了一年四季都能吃到青菜，吃到來自世界各地的水果，習慣了現代加工過無數次的精細糧，習慣了各大超市隨處可見的鹽和糖……她想回家了。
樂老爺：確定了，陛下就是故意在給樂家拉仇恨值！
裴光霽又長嘆一聲：“而姑娘你抵見過偏遠百姓的日子，為了證明自己一路來京城的艱辛，與宮女提起過普通百姓穿紙衣禦寒，還說京城外的許多百姓穿不起鞋子……
但其實大啟建國五十年，加上陛下三代君王勵精圖治，早已撫平前朝遺害，百姓雖不說人人不缺吃穿，但絕不至於衣不蔽體有凍餒之患。”
“姑娘，你的消息滯後了。”
“樂小十”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，掙開裴光霽的束縛就往前沖，她的力氣極大裴光霽一個楞神，“樂小十”已經滿臉憤恨的朝青苑沖去。
裴光霽驚呼一聲：“小心！”
青苑：不是，什麽仇什麽怨啊，你該對那兩個大男人動手啊！
她也沒客氣，在人朝她沖過來那一刻，“啪！”一個大巴掌蓋在“樂小十”臉上。“樂小十”立刻抽搐著倒在地上，口鼻出冒出絲絲縷縷的白煙。
裴越見著不對，喊了一聲：“光霽！”
裴光霽默契的把寬大外袍一脫，整個將“樂小十”包裹起來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在場許多人還沒回過神。
裴越對著百姓安撫一笑：“據查證，假冒樂小姐的乃是刺客無疑，接下來會將其壓入大牢，審問幕後主使……”
“原來是刺客啊？那還敢敲鳴冤鼓？”
“敲鳴冤鼓，大概是想混到陛下身邊行刺吧？”
裴越伸手往下壓了壓，等百姓安靜下來他接著道：“雖然查證這次敲鳴冤鼓的是刺客，但朕保證以後不管是誰敲鳴冤鼓，朝廷依舊會重視！只要裴氏在一日，鳴冤鼓告禦狀永遠有效！”
“好！”百姓們鼓掌歡呼，樂老爺卻高呼著“臣有罪！”，撲通一聲跪在裴越面前，“臣為大啟義康伯卻枉顧百姓艱辛，生活奢靡無度，願獻出所有海船為陛下分憂，以後海貿收益皆用於朝廷賑災！”
“義康伯果然大義！”裴越笑容滿面的把人扶起來，底下百姓再次叫好。
海船！樂家幾代人打通的海外商道！裴越可太開心了，拍著樂老爺保證：“我定不負卿家！”說著另一手拉住青苑：“這幾日委屈昭妃了，從今日起升昭妃為貴妃！”貴妃啊，可不得多陪嫁點嫁妝？不給他花也是他兒子的，血賺！
青苑皮笑肉不笑的跟便宜爹對視，然後異口同聲：“多謝陛下！”
這場真假樂小姐的案件，就在這種普天同慶的氛圍中結束了。
跟隨太後回到寢宮的醇親王忍不住念叨：“奸詐！太奸詐了！”他看不懂前面的操作，但他看見樂家獻上了海船！那可是樂家每年一半的收入來源啊！他一時連“樂小十”都顧不上了。
太後恨恨瞪他一眼：“出息！”她暗暗觀察許久，幾年前小兒子就比不上大兒子，現在更比不上了，她對小兒子突然開竅也死了心。
“母後你今天怎麽一直不說話啊？”
太後深吸一口氣擰住醇親王耳朵：“我給你選個好王妃，這兩年你就呆在府裏生兒子，老老實實生！越多越好！”
“母後疼疼疼！”醇親王掙紮：“我想要那個假樂小姐，你去跟皇兄說說唄。”
“那個女人行刺你皇兄，你還敢跟她扯上關系？！”
“她好看啊……疼疼疼，我不要了，不要了！”醇親王掙紮無果只好嘴上服軟。
太後松了手又溫柔的給他揉耳朵，語氣古怪：“我兒先等等，你要是喜歡昭貴妃也不是不行，你皇兄那裏我去說。”
醇親王打了個寒戰：“母、母後，我要個假的就行，反正臉都一樣。”
太後看他一眼不再提這件事，醇親王暗自松了一口氣。
另一邊裴越正拍著大腿高興：“這次可賺大了，我早就眼饞樂家那條商道，這次也算因禍得福。”
裴光霽見他笑得暢快，朝他拱手揶揄道：“恭喜陛下大賺一筆。”
“不不不，是三筆！”裴越興奮的數：“樂家商道、貴妃嫁妝、還有這三天兩個樂小姐的衣食用具。”
裴光霽表情微妙，不得不承認還是好友手黑心臟。
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，大都是從貪官汙吏家裏抄出來的，賣不好賣、賞不好賞。這次用在“測試”上面，回頭再透漏宮裏不喜奢華，陛下有意將這些東西賣出去賑災……
樂家好意思自家女兒用過的東西留落在外？名聲還要不要了？肯定要先一步把東西買下來，到時候他就直接搬到貴妃那裏！連宮門都不用出，左手倒右手的事兒！
賺了賺了！裴越美滋滋，連提起疑似妖孽的“樂小十”語氣都挺好：“那個東西呢？”
裴光霽動作一頓，從懷裏掏出個匣子直接打開，裴越湊過去看：“木偶？”
裴光霽解釋：“關起來沒多久，那人就變成了木偶。”
“你把這玩意兒帶在身上？膽子太大了吧？”裴越嚇得連連後退：“也不怕她突然又活了過來？”
“陛下，你不覺得貴妃一巴掌將她拍出原形很奇怪？”裴光霽提醒他。
裴越退到案邊喝了口茶，才不緊不慢的道：“你說這件事啊，我心裏有數……”
裴光霽打斷他：“昭貴妃就是小先生，陛下你也猜到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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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樂小十”泫然欲泣，不甘心的道：“若陛下只以此評斷我二人真假，小女不服！”
“你大概不知道樂家有多富貴，衣食用度就是朕看了都羨慕。”裴越也不繞彎子招招手，宮人們便捧著托盤上前展示，“其實從入宮那一刻考驗就開始了。”
裴越指著托盤上一雙漂亮的繡鞋，“不說琉璃這些她視若尋常，你卻愛如珍寶的東西。這雙鞋與你腳下的一模一樣。”
“你見了鞋子漂亮貴重，哪怕穿得並不舒服也一直穿著；而昭妃嫌棄它硌腳便將其束之高閣，並不在意價值，這是她身為樂家女的底氣，她並不缺好東西。”
眾人視線齊刷刷看向“樂小十”腳下，“樂小十”將腳往裙子下藏了藏：“哪又怎樣？女子愛美是天性！”
裴越點頭：“你說得有理，或許你喜愛奢華富貴，她更在意舒適順心。”
他點點第二個托盤，上面是一小碟鹽，“這是青鹽，大啟百姓多食用這種鹽，所以你這三天也沒覺得吃食有什麽問題。而昭妃自小吃的是雪花鹽，會覺得青鹽味苦，私底下抱怨皇宮吃食不如樂家。”
青苑縮了縮脖子，倒也不必將細節講的這麽清楚，她暗地裏戳系統456：【我就說宮裏品味怎麽奇奇怪怪的，原來是皇帝有意為之！】
系統456也精神不少：【這皇帝還算聰明。】
“樂小十”卻臉色變了，她很少吃鹽這種東西，怎麽知道鹽與鹽還有區別？
裴越看她一眼，繼續道：“一個人自小養成的習慣是很難掩蓋的，就像昭妃習慣了琉璃窗琉璃鏡，並不覺得琉璃有什麽珍貴。真正富足的人不需要外物彰顯身份，所以她不執著於佩戴金銀玉飾……你還要我繼續說嗎？
底下百姓先一步喊起來：“不用了，昭妃娘娘才是樂家千金！”
一個過慣好日子所以見了珍寶視若尋常，完全符合他們對首富千金的想象；另一個卻似窮人乍富，見了什麽都覺得是好東西，兩者完全沒法比！
“樂小十”搖搖欲墜，“不是這樣的！不是這樣的！我真的是樂家小姐！”
醇親王看著有些心疼，其實吧他相信皇兄的判斷，別的不說皇兄要是不聰明，也不能年紀輕輕就力壓朝堂，把皇位坐得穩穩的不是？
他走上前扶住“樂小十”，小聲安撫：“沒關系，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都願意迎你入府！”
“樂小十”卻一把推開他：“不要！我要拿回自己的身份。”她撲通一聲朝樂家夫妻跪下，“父親母親，你們不能不認女兒啊！”
樂老爺不住得抹汗，心裏懷疑這一出是陛下故意的，一直強調他樂家豪富、女兒養得嬌貴什麽意思？
這執著的，青苑還真不確定起來：【四哥，她不會真的跟樂家有關系吧？】
【絕對沒有！】麻煩解決4號心情不錯，難得誇了句，【還好你這三天的表現符合人設。】
【是啊。】青苑笑意淡下，可她表現出來的被“富養”，並不是因為在樂家生活的短短數月——她出生的地方地大物博國泰民安，即使她與師父只是普通人，日子也比大多數大啟皇族過得舒適。
裴光霽上前制住“樂小十”：“姑娘不用再掙紮了，這三天一直有人觀察你們的言談舉止，有些痕跡掩蓋不了。”
他與裴越對視一眼，接著說出更多細節，“昭妃娘娘在宮中這三日吃不慣粟米，甚至面粉少過一次篩都會皺眉，只喝溫熱的水，習慣了隨時凈手……”
百姓們中充滿酸味：“樂家的日子可真豪富啊，怕是下人都比我們普通百姓好過。”
青苑也酸了鼻子，她習慣了一年四季都能吃到青菜，吃到來自世界各地的水果，習慣了現代加工過無數次的精細糧，習慣了各大超市隨處可見的鹽和糖……她想回家了。
樂老爺：確定了，陛下就是故意在給樂家拉仇恨值！
裴光霽又長嘆一聲：“而姑娘你抵見過偏遠百姓的日子，為了證明自己一路來京城的艱辛，與宮女提起過普通百姓穿紙衣禦寒，還說京城外的許多百姓穿不起鞋子……
但其實大啟建國五十年，加上陛下三代君王勵精圖治，早已撫平前朝遺害，百姓雖不說人人不缺吃穿，但絕不至於衣不蔽體有凍餒之患。”
“姑娘，你的消息滯後了。”
“樂小十”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，掙開裴光霽的束縛就往前沖，她的力氣極大裴光霽一個楞神，“樂小十”已經滿臉憤恨的朝青苑沖去。
裴光霽驚呼一聲：“小心！”
青苑：不是，什麽仇什麽怨啊，你該對那兩個大男人動手啊！
她也沒客氣，在人朝她沖過來那一刻，“啪！”一個大巴掌蓋在“樂小十”臉上。“樂小十”立刻抽搐著倒在地上，口鼻出冒出絲絲縷縷的白煙。
裴越見著不對，喊了一聲：“光霽！”
裴光霽默契的把寬大外袍一脫，整個將“樂小十”包裹起來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在場許多人還沒回過神。
裴越對著百姓安撫一笑：“據查證，假冒樂小姐的乃是刺客無疑，接下來會將其壓入大牢，審問幕後主使……”
“原來是刺客啊？那還敢敲鳴冤鼓？”
“敲鳴冤鼓，大概是想混到陛下身邊行刺吧？”
裴越伸手往下壓了壓，等百姓安靜下來他接著道：“雖然查證這次敲鳴冤鼓的是刺客，但朕保證以後不管是誰敲鳴冤鼓，朝廷依舊會重視！只要裴氏在一日，鳴冤鼓告禦狀永遠有效！”
“好！”百姓們鼓掌歡呼，樂老爺卻高呼著“臣有罪！”，撲通一聲跪在裴越面前，“臣為大啟義康伯卻枉顧百姓艱辛，生活奢靡無度，願獻出所有海船為陛下分憂，以後海貿收益皆用於朝廷賑災！”
“義康伯果然大義！”裴越笑容滿面的把人扶起來，底下百姓再次叫好。
海船！樂家幾代人打通的海外商道！裴越可太開心了，拍著樂老爺保證：“我定不負卿家！”說著另一手拉住青苑：“這幾日委屈昭妃了，從今日起升昭妃為貴妃！”貴妃啊，可不得多陪嫁點嫁妝？不給他花也是他兒子的，血賺！
青苑皮笑肉不笑的跟便宜爹對視，然後異口同聲：“多謝陛下！”
這場真假樂小姐的案件，就在這種普天同慶的氛圍中結束了。
跟隨太後回到寢宮的醇親王忍不住念叨：“奸詐！太奸詐了！”他看不懂前面的操作，但他看見樂家獻上了海船！那可是樂家每年一半的收入來源啊！他一時連“樂小十”都顧不上了。
太後恨恨瞪他一眼：“出息！”她暗暗觀察許久，幾年前小兒子就比不上大兒子，現在更比不上了，她對小兒子突然開竅也死了心。
“母後你今天怎麽一直不說話啊？”
太後深吸一口氣擰住醇親王耳朵：“我給你選個好王妃，這兩年你就呆在府裏生兒子，老老實實生！越多越好！”
“母後疼疼疼！”醇親王掙紮：“我想要那個假樂小姐，你去跟皇兄說說唄。”
“那個女人行刺你皇兄，你還敢跟她扯上關系？！”
“她好看啊……疼疼疼，我不要了，不要了！”醇親王掙紮無果只好嘴上服軟。
太後松了手又溫柔的給他揉耳朵，語氣古怪：“我兒先等等，你要是喜歡昭貴妃也不是不行，你皇兄那裏我去說。”
醇親王打了個寒戰：“母、母後，我要個假的就行，反正臉都一樣。”
太後看他一眼不再提這件事，醇親王暗自松了一口氣。
另一邊裴越正拍著大腿高興：“這次可賺大了，我早就眼饞樂家那條商道，這次也算因禍得福。”
裴光霽見他笑得暢快，朝他拱手揶揄道：“恭喜陛下大賺一筆。”
“不不不，是三筆！”裴越興奮的數：“樂家商道、貴妃嫁妝、還有這三天兩個樂小姐的衣食用具。”
裴光霽表情微妙，不得不承認還是好友手黑心臟。
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，大都是從貪官汙吏家裏抄出來的，賣不好賣、賞不好賞。這次用在“測試”上面，回頭再透漏宮裏不喜奢華，陛下有意將這些東西賣出去賑災……
樂家好意思自家女兒用過的東西留落在外？名聲還要不要了？肯定要先一步把東西買下來，到時候他就直接搬到貴妃那裏！連宮門都不用出，左手倒右手的事兒！
賺了賺了！裴越美滋滋，連提起疑似妖孽的“樂小十”語氣都挺好：“那個東西呢？”
裴光霽動作一頓，從懷裏掏出個匣子直接打開，裴越湊過去看：“木偶？”
裴光霽解釋：“關起來沒多久，那人就變成了木偶。”
“你把這玩意兒帶在身上？膽子太大了吧？”裴越嚇得連連後退：“也不怕她突然又活了過來？”
“陛下，你不覺得貴妃一巴掌將她拍出原形很奇怪？”裴光霽提醒他。
裴越退到案邊喝了口茶，才不緊不慢的道：“你說這件事啊，我心裏有數……”
裴光霽打斷他：“昭貴妃就是小先生，陛下你也猜到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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